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祁川阮南枝的现代都市小说《慌!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,他疯了畅销书籍》,由网络作家“乐恩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小说叫做《慌!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,他疯了》,是作者“乐恩”写的小说,主角是傅祁川阮南枝。本书精彩片段:结婚三年,我很安于现状。老公帅气多金,温柔体贴,情绪稳定,从没和我红过脸,吵过架。直到,我看见一向内敛温和的老公,将白月光逼在墙角,怒声质问:“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另嫁他人,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?!”我才知道,原来,当他真爱一个人时,是热烈又滚烫的。我识趣地离婚走人,人间蒸发。很多人都说傅祁川疯了,恨不得把江城掘地三尺,只为了找到我。他那么沉稳自持的人,怎么可能疯呢,更何况还是为了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前......
《慌!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,他疯了畅销书籍》精彩片段
我微微一愣,“或许吧。”
都是成年人了,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,对方的一言一行,谁心里没杆秤。
只是,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。
太没劲了。
不能情投意合,那就各自安好。这是最好的选择。
今天组的不是酒局,是牌局。
临到包厢门口,我有点想上厕所,和江莱他们说了一声,便往洗手间走去。
解决完生理需求,刚走出洗手间的转角,迎面便看见了陆时晏。
他也正巧看见我,挑眉笑道:“我看了傅氏提交过来的参赛名单,里面有你,等着我们合作的那天。”
我有些不好意思,笑盈盈开口:“学长,我只是有了参赛的机会,能不能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覆上我的肩膀,将我强势揽紧。
男人眉眼阴鸷地觑着陆时晏,皮笑肉不笑。
“你有专挑别人老婆合作的习惯?”
“你胡说什么啊?”
我瞪了他一眼,抱歉地看向陆时晏,“学长,他开玩笑的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我是不是开玩笑,他心里清楚。”
傅祁川扔下这句话,手顺着我的肩膀滑到胳膊,拽着我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我顿时来了火气,“傅祁川,你干什么!”
男人身着高定黑色西装,宽肩窄腰,仗着腿长,步子迈得很大。
周身气场强大,是叫人望而生畏的冷厉。
听见我的话,也没有任何停顿和犹豫,力道反而攥得更紧了,完全没给我留挣脱的余地。
我只能踉跄地跟在他身后,回头想让陆时晏帮我和江莱说一声,却对上陆时晏冷沉深邃的目光,下一瞬,又恢复如常,柔和地看着我。
快得像是我的错觉一样。
而我还来不及说什么,直接被带着转了弯,陆时晏直接消失在我的视野里。
“傅祁川!你到底要干什么……”
男人径直推开一个包厢的门,将我一并扯了进去!
下一瞬,已然被他抵在了厚实的实木雕花门板上。
抬头,对上他嘲讽的表情,薄唇讥诮,“你挺依依不舍?”
“……”
我觉得窒息,也觉得无奈,“你自己心虚,所以总觉得别人也有问题。”
他冷笑,“我心虚什么?”
“你心里清楚。”
我原封不动地将这话还回去。
无论如何,陆时晏也不该被卷进我们的破事里。
傅祁川气得抵了抵后槽牙,俯下身子,气息逼近,“这么迫不及待要替你的心上人出头?”
“神经病。”
我真觉得,他和傅衿安挺合适的。
两个人说话都是毫无逻辑可言,却偏偏能把人气得不行。
我想走,他挡住我的去向,眸光审视,声音冷得像结了层薄冰,“还特意叫他来陪你,嗯?”
我懒得解释了。
愿意信你的人,甚至都不需要你开口。不愿意的人,多说无益。
与其内耗自己,不如逼疯他人。
我直视着他的目光,“就算是我叫的陆时晏,也有这么多人在场,我们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?那你呢,你陪傅衿安多少天了,你们两个孤男寡女,都干了些……唔!”
又是这样。
说不过就堵我的嘴。
男人捏着我的下颔,吻得又狠又急,双手落在我的腰上,揉得我阵阵颤栗。
我知道,再任由他这样下去,等等迈出这个门,我的模样都见不得人。
可是,一切都由不得我。
他在这方面霸道、强势,女人和男人的力量差距更是八万八千里。
反抗不过,我清楚傅祁川是吃软不吃硬的,只能仰着头低声求饶,“傅祁川,你别这样,不然等等我见不了人了……”
“见谁?陆时晏?”
他边吻边说,从唇齿间溢出的声音分外暗哑性感。
都这个时候了,我自然不会再和他反着来,只能一边被迫接受他的吻,一边见缝插针地解释,“我,我和他真的没什么……只是因为MS的设计赛,才……唔……”
“你只是利用他?”
他的思路格外清奇,我却听出他已经没那么重的戾气了。
只能赶紧逃离这里,当即顺着他往下,“你这么理解也行……”
男人微微松开我,给了我喘息的空间,眼神危险而暧昧,拇指摩挲在我的双唇上,又落在胸上,腰上,双腿间,沉声道:“你什么时候不喜欢他了?”
“……”
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过陆时晏。
在陆时晏回国之前,我和他整整三年都没见过面,傅祁川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他的。
我皱了皱眉,“我和他什么都没有。”
想到上次他在酒吧灌陆时晏喝酒的事,这次我必须和他解释清楚。
不然又要把陆时晏搅和进来。
他垂眸,“是吗?”
“不然呢?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和傅衿安,不清不楚,不明不白?”我忍不住讽刺。
他认真地睨着我,“我和她也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阿川!阿川!”
随着他话音落下,门外响起一道我和他都再熟悉不过的声音。
由远及近,伴随着“砰砰”的敲门声。
这是在一间间包厢找傅祁川。
搞得跟捉奸似的。
我嘲讽地看向傅祁川,苦涩开口:“你的行踪她都一清二楚,这叫什么都没有?”
我依稀想起结婚三周年的第二天,傅衿安明明已经是上门宣告主权了。
傅祁川还能看着我,面不改色的说,他只是因为傅衿安刚离婚,才送了那条项链以示安慰。
和刚刚的样子,简直一模一样。
一点可信度都没有。
“阿川!你出来!”
傅衿安的声音越来越近,傅祁川烦躁地捏了捏眉心,面色沉得可怕。
“我没有告诉过她。”
“那你现在出去,让她走。”
我故意试探。
女人可能就是喜欢这样,明知没希望,还偏要试一试。
傅祁川薄唇微抿,没有动作,我却不愿意这样好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,推开他,就要反手开门!
“南枝!”
他一把拉住我,制止我的动作,“我出去。”
“那我呢?”
他面色微沉,思忖了一下,“你等等再出来。”
闻言,我整个人都怔愣住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一股酸涩感直冲鼻尖,又觉得想笑,却笑得有几分难堪,“你,你说什么?”
明知傅祁川在等我。
她一个蹭车的,却坐在了副驾驶。
我很想掉头就走,可理智唆使我留下,朝傅祁川伸出手,“车钥匙。”
傅祁川没说什么,将车钥匙放进我手里。
我绕过车头,径直坐进驾驶位,在傅衿安生硬又惊讶的表情下,莞尔一笑,“这有什么?你也算是祁川的姐姐,蹭个车多正常。”
而后,探头看向车外的傅祁川,“快点上车呀,爷爷肯定已经在等我们了。”
一路无言。
安静得像在棺材里。
傅衿安本想和傅祁川聊天,但应该是因为要不停扭头,会显得不太自然。
许是察觉到我心里不舒服,傅祁川突然开了瓶饮料递过来,“芒果汁,你爱喝的。”
我喝了一口,眉心微皱,又递回去,“有点太甜了,你喝吧。”
我最近喜欢吃酸口的东西,以前吃到什么不合胃口,还能为了不浪费勉强吃下去。
但现在,一口都将就不了。
“好。”
傅祁川没说什么,又从善如流地接回去。
“你喝过的东西,又给他,这样不好吧?口腔里的细菌多得很,幽门螺旋杆菌就是这样传染的。”傅衿安语气复杂地开口。
我不由一笑,“依你这样说,我们晚上还一起睡觉呢,不是更危险?”
“......”
都是成年人了,傅衿安自然知道我指的什么,“看不出来,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亲密。”
“你嫉妒?”
傅祁川冷腔冷调地怼她。
某些时候,比如现在,傅祁川对她的态度,又会让我觉得他其实挺讨厌傅衿安的。
这貌似是他们双方都习惯的相处模式,傅衿安反唇相讥,“我就是嫉妒!你管我?”
“谁稀罕管你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傅衿安撇撇嘴,眸中染上笑意,“也不知道是谁,新婚夜听说我出事了,连老婆都不管,守了我一整晚......”
“傅衿安!”
傅祁川变了脸色,厉声喝止!
我倏然回过神来,踩下刹车,在车子险些冲上斑马线时堪堪停住。
透过后视镜,我怔怔看着傅祁川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庞,心脏似被柠檬汁浸透。
一种让人鼻子眼睛都发酸的委屈,顷刻间涌了上来。
傅祁川少见地在我面前露出紧张,“南枝......”
“那天晚上,你是去找她了?”
我张开口,才发现连声音都透着苦涩。
心底情绪翻涌,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。
饶是如今和傅祁川感情再和谐,但结婚夜时,他因为一通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,丢下我就跑了,一夜未归的事,依旧是我心头的一根刺。
当年结婚的事,是傅爷爷替我和傅祁川定下的。
初入婚姻时,我和他有一段时间形同陌路,也没机会问他那天晚上去哪里了。
这件事,就这么一直搁置了。
可现在,傅衿安毫无预兆地,将我心头的那根刺狠狠拔出来,再插得更深。
我视线来回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,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笑话。
傅衿安惊慌地捂住嘴巴,看向傅祁川,“这事儿,你没和南枝说过吗?都怪我,心直口快的。”
像是在说,你们感情也没多好嘛,这种事都要瞒着。
“傅衿安,你脑子被门夹了?”
傅祁川脸色阴沉,冷得骇人。
他五官深邃,棱角分明得很,冷着脸时戾气很重,令人发怵。这也是为什么他年纪轻轻,便能执掌傅氏的原因之一。
“好了好了,对不起,我哪儿知道你连这个都不告诉她。”
傅衿安连忙道歉,语气却是无辜而亲密的。
她似乎拿准了,傅祁川不会对她怎么样。
熟悉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。
“还给我。”
我伸手要回手机,看了眼来电显示,接通,敛下思绪,“爷爷。”
“阮阮啊,快到了没有?”
本来,我已经很想下车走人了。
听见傅爷爷和蔼的声音,又心软下来,“快到了。爷爷,今天风大,您别在院子里等我们。”
人人都说傅老爷子严肃古板,独断专行。可我常常想,如果我爷爷还活着,待我大抵也只能好到这个程度了。
......
入了秋,逐渐昼短夜长。
车子驶入傅家老宅时,已然暮色四合。
宅院四周都挂了中秋灯笼,节日氛围浓厚。
我停稳车,拎着包就自顾自下了车。
虽然我电话里提醒了,但老爷子还是固执地在院子里等我们。
在电话里,我还能隐瞒几分情绪。
当着面,一眼就被傅爷爷看破。
“那臭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?”傅爷爷小胡须一抖一抖的,一副要替我出头的模样。
“没有的事。”
我不想让爷爷担心,拉着他进门,“风这么大,您没吹得头疼吧?”
虽我替傅祁川遮掩,但爷爷看见傅祁川与傅衿安前后脚下车,还是沉了脸。
不过二叔一家也在场,爷爷按捺着没有发作。
倒是我公公,看见傅衿安回来了很是开心。
“祁川,听说衿安去公司上班了?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,才对得起你温姨。”
“......”
这是在饭桌上,我可以当作没听见,认真吃自己的饭。
傅祁川打量了一眼我的脸色,淡声开口:“嗯,我有数。”
“小阮,你也要和祁川一起,多照顾衿安才是。”
我公公又点到我头上,生怕公司里谁会给傅衿安委屈受。
我喝了口玉米汁,不温不火道:“您放心,衿安姐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,还得她多照顾照顾我。”
我这话一出,餐桌上神色各异。
“南枝,我说过了,只要你觉得不开心,总监的位置,我随时可以让给你。”傅衿安端的是大气懂事的姿态。
对比之下,我有几分咄咄逼人了。
爷爷把茶杯重重一放,明显动了气,言辞犀利,“让?这本就是南枝的东西!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清楚,祁川这个傻小子敢报恩,你还真敢要!”
“爷爷......”
“别,这声爷爷我老头子担不起。”
听二婶说,傅爷爷从来没有承认过傅衿安的身份。
当年傅衿安的母亲进门,他也是极力反对的。
我公公硬着头皮娶了。
也因此,傅家的财产一直与我公公一分钱干系都没有,每年只有五百万生活费。
别的,什么都没有。
我公公连忙开口,“爸,她现在孤苦无依的,您何必......”
“你给我住嘴!”爷爷怒声斥责。
以前我只知道,傅老爷子不大喜欢傅衿安。
但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让她当众下不来台。
傅衿安脸色煞白,拎着包手足无措地起身,“是我今天不该过来,扫了大家的兴。”
话落,便哭着跑了出来。
我公公给了傅祁川一个眼神,“还不去劝劝?她才刚离婚,真出什么事,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?”
“......”
我忽然有一点理解,傅祁川为什么那么纵容傅衿安了。
有一个人,成天耳提面命地提醒你,你对不起另一个人。
长期的道德绑架下来,谁能架得住。
傅爷爷想要制止时,傅祁川已经追了出去。
我望着他的背影,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过了好一会儿,那两人依旧没回来。
身为傅祁川的妻子,哪怕是装样子,我也该起身,“爷爷,我出去看看祁川。”
“嗯。”
傅爷爷点头,细心交代佣人,“夜晚凉,去给少夫人拿件外套。”
我走出家门,见院子里的迈巴赫还在原地,便准备去宅院外面看看。
刚踏出去,就听见争执的声音传来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别告诉我,在车上说出那件事,真的是你心直口快!”
傅祁川厉声质问,咄咄逼人。
这一面,我只在他工作时见过。
傅衿安一改温柔娴静的风格,又哭又闹,梨花带雨地看着傅祁川。
“你怪我了是不是?可我就是嫉妒,我忍不住,我快嫉妒死了。”
“傅衿安,她是我妻子,你有什么立场嫉妒?”傅祁川冷笑,语气又冷又硬。
“对不起......”
傅衿安哭得肩膀都在颤,“我已经离婚了。阿川,你明明知道,我是为你离婚的。”
搬家?
我呼吸微窒。
转瞬,又有些难以平复的心烦意乱。
我深吸一口气,“搬到这里来?我可没同意。”
“爷爷说你答应他老人家缓一缓再离婚了。”
他耍起了无赖,将手机递给我,“不然你和爷爷说。”
“无赖,”
我忍不住瞪他,“同意缓缓再离婚而已,不等于同意你搬家。”
大小也是傅氏集团的总裁,居然还来这一套。
说出去谁信。
“夫妻住在一起天经地义。”他从善如流地接话。
“歪理。”
我骂了一声,自顾自地开门回家。
他也很不见外地跟了进来。
许是想到爷爷晚上告诉我的那件事,再对祈砚州,我就难免生出些怜悯,也没强行赶他。
只是伸手指了指主卧对面的一间房,“你住这间。”
“嗯,好。”
他没再强求什么,一派温和地应了下来,把行李箱拎进去。
我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,放下杯子一转身,就撞进一堵宽厚温暖的胸膛。
是熟悉又眷念的气息。
可是,我飞快地往后退了两步,有些手足无措,“还有事吗?”
生疏得不像老夫老妻,更像陌生人。
但只有这样,我才能让自己不重新陷进去。
时刻提醒自己,苏锦汐,他喜欢的人不是你。
他也闪过一抹落寞,薄唇微抿,“我是想问问,你脸好了点没有?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随口回答。
一晚上都没顾得上照一下镜子。
要不是他问,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。
他抬起手,“我看看。”
“不用。”
我下意识地避开他的动作,“我自己去处理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南枝,我们之间,现在就要这么见外了?”他蹙眉。
“不是见外。”
我回想到他和傅衿安在警察局的亲密无间,目光落在他的衣袖上,淡淡道:“我只是嫌脏。”
我是爱他没错。
但我爱的是干干净净,风光霁月的祈砚州。
不是刚刚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完,就来对我嘘寒问暖。
“那……你记得擦点药。”
他的手顿在半空中,修长好看的手指微微蜷起。
我头一次在他身上看见了几分难堪。
回到房间,我再回想起这一幕,心里居然泛着丝丝的酸楚与心疼。
可抬头,看见镜子中,卸妆后自己脸上偌大的几个红印,又给自己找到了心硬的理由。
他晚上不替傅衿安出头,应该也只是怕我把傅衿安打我的事捅到爷爷面前吧。
是了,他一向替傅衿安考虑得周全。
在家宴上没能安心吃饭,洗完澡躺在床上没一会儿,就饿得看书都看不进去了。
透过门缝,能看见客厅还没关灯。
我不想和祈砚州打照面,忍了又忍,眼看到了十一点多,外面还是没动静传来,寻思他可能是忘了关灯。
才拿出手机点了外卖,备注:挂在门上,别摁门铃。
未料,在外卖APP上看见外卖送达后,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,刚到客厅,就和在开式办公区的祈砚州碰了个正着。
他洗过澡了,穿着套宝蓝色家居服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色细框眼镜,凌乱的头发还没干透,更显得清隽无害。
他停下手头的工作,摘下眼镜,轻轻捏了捏鼻梁,起身走过来,“饿了吗?”
“没,没有。”
我狡辩,“我拿点东西。”
“那个东西?”
他伸手指向餐桌上的一个外卖袋。
有种说谎当场被人拆穿的尴尬感,我摸了摸鼻子,“不是和外卖小哥说了别按门铃吗。”
“他没按门铃。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他敲门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我噎了一下,心里默默为外卖小哥的机灵感到崩溃。
我走过去拆开袋子,准备吃的时候,祈砚州将一碗鲜香十足,热气腾腾的海鲜粥放到我面前。
“爷爷说你晚上在家里没吃多少,让人把剩下的海鲜都送过来了。”
“那这粥……”
“我做的。”
祈砚州在我的对面坐下,俊脸上有些认真,平静而温凉道:“我洗澡了,洗澡了才做的。你不是身体不舒服么,这段时间少吃外卖。”
闻言,我骤然一顿,反应过来后不禁错愕。
他是在告诉我。
洗过澡了,不脏了才给我的煲粥,让我别嫌弃吗。
我垂下脑袋,视线被粥的热气熏得模糊,埋着头吃了好几口,才整理好情绪。
“祈砚州,其实你不用这样的。”
你这样,会让我变得犹豫不决。
我最讨厌的就是摇摆不定的人,不想自己也变成这样的人。
蓦地,一只手伸过来,将我垂下的头发捋到耳后,微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耳廓。
“夫妻间相互照顾,不是应该的?”
他问完,又道:“快吃吧。”
有个瞬间,我都以为我们好像回到了曾经的日子。
他也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。
我一抬头,就对上他晶亮逼人的黑眸,“可是,我只答应了爷爷一个月的时间。”
“那就这一个月,”
他眸光深沉绵长,“以前,都是你照顾我、照顾爷爷。这一个月,让我好好照顾你,尽一尽丈夫的义务?”
我心里掀起阵阵涟漪,面上却沉默了。
不敢答应。
又不忍心拒绝,对他不忍,也对自己不忍,理智上不容许,感性却在拼命贪图少得可怜的温暖。
压抑而微妙的气氛下,祈砚州似斟酌着开了口,嗓音微哑,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。
“自始至终,我都不认为我们走到了非离婚不可的地步,也没同意过离婚。”
我倏地捏紧汤匙,指尖都泛着白,再抬头看向他时竭力让自己显得冷静。
“结婚多久就隐婚了多久,但你的初恋情人却可以光明正大和你同出同入,她一通电话我就找不到你的人。那我算什么,我像一个见不得光的人。”
“你可以冠冕堂皇的说出这句话是因为,在这段婚姻里,在这些不可调和的矛盾里,受委屈的人从来不是你。”
哪怕再努力控制,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染上哭腔。
他有一霎的诧异,又哑口无言,“南枝……”
“好了,我们之间也没那么多话可说。”
匆匆吃完剩下的粥,我就落荒而逃。
回到卧室,一颗心久久不能平息,好不容易快要睡着,想到他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,又被扰乱了思绪。
剪不断,理还乱。
大抵就是现在这种状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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