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,不是那种钻心的疼。
而是那种,就好像牙疼一般。
疼痛感一波又一波的涌来,每次不会让你痛得大叫,却能让你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。
仿佛有什么东西,要从你的前额或者太阳穴蹦出来。
刚想到什么,就马上被疼痛打断,多次之后。
整个人就恨不得晕过去,一种强烈的厌世感从心底发出。
“让我死!
!”
陆铭大吼一声。
这个感觉太难受了,他现在就想让自己失去知觉,不再醒来。
反正已经是肝癌晚期了,给父母留点钱不好吗?
然而,大吼一声过后,陆铭却难得感受到一阵平静,仿佛刚刚那些疼痛都变得无影无踪。
他微微睁开双眼,入目眼帘的,却不是那熟悉的手术灯,反而是一个看着布满珠帘的纱帐。
“嗯?
换病房了?
!”
这是陆铭的第一反应。
“怎么那么暗?
!”
这是他的第二反应。
“这香薰的味道太重了,难受!”
这是他的第三反应。
而连续的三个念头闪过,才让他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心中突然的恐惧让他增添了一股莫名的力量,他努力睁大眼睛,双手用力将自己撑了起来。
然而,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,却让他脑袋阵阵眩晕,用力地靠在床架上,大口喘息着。
他努力的望向四周,此时应该是晚间,所以整个屋子都有些灰暗。
只有一丝丝光亮,从房屋外面透来,给陆铭保留了最后一丝光明。
眼睛其实和人很像,而且比人更容易适应环境的变化。
不一会儿,陆铭就看明白了自己所处的地方。
卧室,木床,藤枕,绸被,纱帐、几米开外的小圆桌以及桌面上的一套茶具。
“要么我没睡醒,要么我穿越了。”
显然,已经清醒过来的陆铭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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