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法官知道孩子变成这样,是因为你们故意替换药物,会怎么判?”
保温桶“咣当”砸在地上,红枣银耳汤溅湿婆婆的羊绒裙。
张涛的脸青白交加,伸手想抢B超单,我后退半步撞在消防栓上:“还有小周给的证据,显示你给王璐转的八十万,是从公司的员工医疗基金里挪的。”
小周适时掏出手机,屏幕上是王总办公室的监控录像:张涛跪在地上给王璐磕头,求她隐瞒流产的事。
婆婆的嘴唇开始发抖,突然指向我隆起的小腹:“你咒自己孩子?
你还是不是人——我是不是人,比不上您和您儿子会演戏。”
我捡起U盘,转身走向楼梯间,“明天开始,我会搬去医院陪床,房子嘛——”我回头冲张涛笑,“您和王璐不是在月子中心订了VIP房吗?
那里更适合养胎。”
父亲的病房在十三楼。
我推开房门时,护工正在喂他喝小米粥,老人床头多了束白色桔梗——是张涛最喜欢的花,此刻蔫哒哒地垂着花瓣。
“隔壁床送的。”
父亲用下巴指指邻床,穿病号服的男人正对着手机看股票,屏幕蓝光映得脸色发青,“他儿子和你一样孝顺,每天来送三次饭。”
我没说话,把U盘藏进父亲的枕头底。
邻床男人突然咳嗽起来,手机“啪”地摔在地上,屏幕碎成蜘蛛网状。
他妻子骂骂咧咧捡起手机,我瞥见锁屏界面是张涛和王璐的合照,两人戴着同款情侣表,正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。
夜里守着父亲打点滴时,U盘里的资料在笔记本电脑上闪烁。
除了挪用公款的转账记录,还有张涛和王璐的聊天截图:“陈薇她爸的病是个累赘,正好借这个由头逼她离婚孩子性别要是验出来是女的,就找个小诊所处理掉”。
凌晨五点,护士来换吊瓶。
我摸着父亲干燥的手背,突然想起婚礼那天,他把我的手放在张涛掌心,说“要好好过日子”。
现在想来,那些所谓的“过日子”,不过是他们母子精心设计的骗局,连我父亲的病,都成了他们夺权的筹码。
第二周复查,B超室换成了男医生。
我盯着屏幕上比上次清晰的胎芽,突然听见医生说:“胎儿有脐带绕颈迹象,建议增加胎心监护次数。”
他的探头在我小腹